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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高瞻道:“这瓶输完,还剩最后一瓶了。”
邢璐拉着儿子的手,看了看他的模样,十分欣慰地笑了, 关切道:“刚下飞机?快坐下。一个多月没见了,瘦了。京城的气候怎么样?是不是比咱们这边干?家里要备着加湿器……”
因为没精神,她的声音很虚弱, 轻飘飘得仿佛一吹就散了, 但话语中的关切温暖却沉重得让易行文喘不上气。
她平时明明嗓门大到整栋楼能听到她喊儿子吃饭的声音。
易行文深吸了口气, 压下心中的酸涩,道:“我知道,你先躺下再说。”
他们这副其乐融融、阖家美满的场景实在刺激到了一旁孤零零的邢珍, 她那些抱怨的话刚说了一半, 就被刚来的易行文挤到了一边,只得咬咬牙,将牢sao憋了回去, 抽抽搭搭地试图插话。
“那个,行文啊……”
易行文转身,装作才看到她的样子,道:“小姨?你也在这儿啊,不好意思,才看到你……”
说完他也不等人回话,就抬眼看了看吊瓶,跟mama说:“这瓶快输完了,我去叫医生来。时间也不早了,输完最后一瓶你赶紧休息,有什么话明天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