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也不能说学校给出这样的结果是件坏事,就算萧沫留在学校里,谁能保证她受得了舆论的压力呢?”
“学校里几千个学生,几千张嘴,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什么,时间一长呢,没有人保证某一天某个人说的某一句话会不会成为压死萧沫的最后一根稻草。”
“程月光,”老秦看着我,镜片后面的眼神堪称温柔。他说:“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身上有很多美好的品质。你可以因为这件事难过,但是不要自责,也不要去埋怨任何人。”
我像是那么拎不清的人吗,我弯了下嘴角,勉强笑道:“我明白,谢谢老师。”
老秦走了以后我趴在床上看他给我带来的卷子,唐时过来叫我,说一会儿祁乐过来,让我去他房间一起等着。
我嗯了一声,收好卷子去隔壁病房找他。
唐时的枕头上丢着好几块棒棒糖,我一一捡起来,放到床边的抽屉里。
棒棒糖是我们昨晚出去买的,昨天晚上急诊去了一个很小的小朋友,他的手指被兔子咬掉了,负责我病房的医生过来查房时说起这件事,我就拉着唐时去楼下的小超市买了很多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