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道:“你们都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江临安摸了摸脑后的伤,实在疼,哪都疼。
浑身都被卸了力,任凭这两个人怎么唤他,他都只让他们走。
江流梦哭哭啼啼地进来,又哭哭啼啼地出去,走前在江临安身边又央求了很多次,让他回去,可回去有什么意思?他不想也不愿意,他觉得自己很累了,与面对那些各种各样的杂事琐事比较起来,他觉得还是这学校里自在,什么都不用去想。
再来,他鼻腔里的消毒水气味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两年前他在医院里,见着母亲的心跳声渐渐变弱下去的时候是有多无助。
他答应过了,不会回去,也答应了母亲不要再惦念小舟了。
后者他失了诺,难道前者也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