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骓颇为受用,立时安定下来。
赵衍见自己的马儿乖乖听她的话,更是恼了这小尼姑,吹出一声长长哨音,分为两个音节,一半高亢一半低回。
妙仪拉紧缰绳,也制止不住坐下的马儿回转,轻快的小跑起来,她抬头,见远处一个人影,看身形竟是有些像在庙中被自己抢走衣服的人。
这人,竟然这么快逃了出来?难道他是佯装被擒的么?
她暗道不妙,知道自己奴不住他的马,一狠心翻身下去,好在那马儿跑的不快,她摔在地上,只擦伤些皮rou,赶忙起身,往山下继续跑,若是记得无错,不远处又间酒肆客舍,来时的马车上留神过,人来人往的,是个热闹的地方。
妙仪一边跑一边拿出怀中的面纱,系了个死结,远远望见路的尽头有一点火光,拼尽力气跑着。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腰上一轻,已被人捞了起来,脸朝下,像个口袋一样,挂在了马背上,强忍着胃中翻江倒海,唤道:“放我下来……你这个泼皮无赖。”
赵衍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个小贼尼,抢了我的衣服,还污蔑于我,现下便带你去见官,让衙门的庭杖将你的屁股打开花……啧啧,碗口粗的大棒呢!”
她剥他的衣服,让他受辱,他也好生吓吓她,让她担惊受怕!
妙仪急了,真去了衙门,不管会不会挨打,最后送回庙里,自己的身份也难瞒住,母妃和父皇定然要知道了,再难逃出去找表哥。
可立时表明身份,他信不信尚未可知,就算信了,将她今日所作所为一番宣扬……
她想着想着,左右无路,只能先央求他原地停下,恰好夜风扶起马儿的鬃毛,打在她的眼睛上,一阵刺痛,便也有了泪意,抽泣道:“公子,我原有没有恶心,不打算加害于你……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求你饶我这回,我知道错了……”
错就错在没擦亮眼睛,挑中个恶人来欺负,早知该将他敲昏过去。
赵衍听她说得声泪具下,停了马,拿出她捆自己的攀膊,把她双手反绑,系在自己的左腕上,又将人翻过来侧坐在马背上,果真见她双眼鼓着泪。
他长这么大,鲜少见女人哭,一时没了主意:“你若别哭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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