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木盆,脏水溅了母亲一脸:“一个下贱胚子生个废物出来,连个男人都勾不住。”
秦氏在旁冷漠地看着,见张mama一脚踩上吴氏生了冻疮的手,狠狠碾压。
江瑾瑜气愤至极,可是身体却被固定在原地,什么也不能做。
就好像她如今身在京师,与母亲相隔千里,半点也帮不上忙。
“娘!”
江瑾瑜叫了一声,大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
冒了一身冷汗的她也再没了睡意。
是梦,可梦里发生的事却尤为真实。
如果她在这里站不稳脚跟,那母亲在淮安的处境就会十分艰难。
“王妃你醒了?”
守夜的鸣娟听到声响走上前。
“几时了?”
鸣娟道:“四更天,王妃还能再睡一会。”
江瑾瑜想了想:“不睡了,梳妆更衣,去将钱嬷嬷叫来。”
钱嬷嬷起得早,来时依旧是一张黑脸,声音冷冷的。
“王妃叫老奴来有何吩咐?”
这些天江瑾瑜已经习惯了钱嬷嬷的冷脸,她声音温和,语气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