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化外的高人了?和彭祖快一样了。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无数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声音在脑海一起吵闹,彻夜未眠、受伤打斗之后的疼痛一起袭来,无数个画面在他眼前闪过,像是他极小的时候,看到糖果点心就走不动路,伸手想要去拿;又好像他半身浸在冰凉的河水中,理智一句句的提醒他不能下水。
他像是被天人交战控制了脑袋,任外界多少风声马蹄声全听不见了,好像意识经受不住这股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邪性的冲撞,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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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棂里射进来,暖洋洋的撒了他一脸,孝严觉得自己变成了蒜瓣,已经快被捯成了蒜泥,好像全身瘫痪似的躺在床上,胳膊腿全酸痛的抬不起来,稍稍一动,周身骨骼就在咔咔作响。
他睁眼看了看,自己已经回到了在白凤镇的宅子里,像个死狗一样躺在床上。
“这一听就不是好响,难道是全骨折了吗?”试探性的抬抬手臂,还行,应该还没半身不遂。
看着自己胳膊上不是淤青就是伤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结实的腹肌上也全是血道子,不免开始顾影自怜:“我好歹也是个小官和一个少爷,竟然遭了这样的罪,真是红颜命薄啊。”
他硬支撑着,像是个九十岁老头一样一步一点的从床上翻到了地上,趿拉着软鞋想给渴冒烟的嗓子找点水喝,正好看到端着一碗药的岳九进来了。
岳九伤的比他轻多了,看他醒了当即眼睛一亮:“少爷,你醒啦,你睡了两天了,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好戏。”
孝严步履蹒跚,无精打采:“什么好戏?”
岳九把药碗往桌子上一放,他还有事,白凤山朱老爹家的小辣椒来了,说是采到了山间的春季的婆婆丁和小头蒜之类的野菜,还打了一只梅花鹿,让岳九跟着去拿。
岳九嘿嘿一笑:“少爷,你知道那个牛鼻子老道家的院子里挖出来多少尸体吗?说出话吓死你,四个大坑,足有几千具,有一个大坑里的尸体都堆成山,那臭味,把衙门的狗督查们熏吐了好几个,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自己把药喝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自己家少爷在床上躺着半死不活刚能起床,小厮岳九心就已经飞出去,孝严疼的龇牙咧嘴,有儿大不由爷之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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