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北的延曲部了。尉迟景此举,恐怕是欲借此机会平缓部族冲突,休养生息,以待来日。
“你如何看?”殿内燃着熏暖的地龙,空气中弥漫着暖意。细密汗珠顺着赵凤辞的下颌淌下,缓缓隐入金色的内襟。他解开长襟处的绣龙纹,露出了颀长的侧颈。
闻雪朝盯着赵凤辞的侧颈,禁不住喉咙一动。平日总是赵凤辞主动招惹他,抱着他的身子,埋在他的颈窝处说喜欢。今日这殿内暖炉开得十足旺,赵凤辞将身上龙袍解开半边,腕上的玉珠子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身侧案几,一双冷眸慵懒地眯了起来,倒让自己一时晃了心神。
“尉迟景行事狠戾无端,不能与常人并论。此次和谈的缘由虽合乎情理,却不太似他往日的作风。朝廷还需谨慎小心,以防中了他的计。”闻雪朝瞥了赵凤辞一眼,咽了咽口水,回道。
“朕也有此意。”赵凤辞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神情的变化,只是执起手中茶盏,又低头抿了一口,“通互市,朕可允。关口却开不得。胡人商贩进了大芙,便要遵循我朝的规矩。朕已让那使臣转告尉迟景,若有任一户胡商在北市挑起事端,五年内便不必再谈南北互市之事。”
闻雪朝看着赵凤辞不徐不疾的动作,听着赵凤辞一口一个“朕”,颊间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心有沟壑,指点山河。
这不是别人,这是他的王。
他和先帝,太皇帝,亦或是前朝的帝王都迥然不同。他没有后宫三千,抛却了传宗鸾鹄,冒天下之大不韪,平白爱上了一个男人。
赵凤辞仍在冥思着应对延曲之计,不知身旁人是何时走到自己身边的。
身前传来一阵如冬竹般的清冷体香,他还未来得睁开眼睛,便被人堵住了唇。
赵凤辞身体僵了一瞬,随即一把抓住闻雪朝的手腕,将人拉入了怀中。
闻雪朝的眼尾又挑上了一缕红,宛若只受了惊的雪兔子。赵凤辞一动未动,就这么坐在宽大的雕木椅上,任着闻雪朝毫无章法地亲吻自己。
他的手指抚上闻雪朝的脸颊,缓缓出声:“雪朝。”
闻雪朝没有应声,只是抬起手来,捂住了赵凤辞的眼睛,示意他不要说话。
屋内地龙燥热难耐,他与赵凤辞近在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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