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塞外的天空万里无云,善郓城已被他们遥遥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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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疏月取下扎在奇xue上的银针,收起了药囊,一言不发地便往外走。
赵焱晟伸手欲抓住阳疏月的袖子,却还是抓了个空。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廊下的背影涩然出声:“阳疏月,你还在和我置气?”
阳疏月踢翻了院门口的一株名贵芍药。
“尉迟景确实带了不少女子入府,天地可鉴,本王碰都没碰过,更何况是行那云雨之事了。”赵焱晟苦笑,“别府的那几位羽林卫暗线皆能为本王作证。”
阳疏月一声不吭,只是狠狠踩了地上的碎瓷几脚。
“胡人倒是问过本王为何不近女色,”赵焱晟正襟危坐道,“本王说王妃会吃醋,这女色啊随意沾染不得。”
阳疏月终是忍不住了,步履匆匆地冲回院内,一把拉起了赵焱晟了衣襟:“你明知我意不在此——”
“赵焱晟,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阳疏月,”赵焱晟反问他,“若今后再也看不见你,你会不要我吗?”
阳疏月眼眶发红,最终宛若xiele气似的,缓缓松开了赵焱晟的衣领,魂不守舍地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赵焱晟的目疾本就无法根治,即使针灸配xue,以良药辅之,也仅仅能维持明晰数日。
自从被延曲部软禁后,赵焱晟的目疾便日渐恶化。自打从善郓回到镇北府,他便用尽了各种法子来医治赵焱晟的双目,却仍旧束手无策。
从今往后,赵焱晟恐怕再也看不见了。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一日早晚都会到来,只是从没想过会如此之快。
赵焱晟听到小大夫语间已带上了鼻音,抬手在案几上摩挲了半晌,差点碰翻了guntang的茶盏。
阳疏月一把拉住赵焱晟的手,恶狠狠道:“干嘛?”
赵焱晟反握住阳疏月的手,微微一笑:“这不就得了。”
“常人可眼冷看山,我有疏月半环。”赵焱晟道,“阳疏月,你便是我的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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