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问别人同不同意。”
“可是……可是皇上怪罪起来的话……”
季云祺沉默片刻,刚刚在宫中的冲动已表明了他的态度:“如果有从那边向太后报信的,尽一切可能拦下,拖延时间,我会找俞相商议。”
如今大檀外忧内患,已是勉力支撑,对于季家的生死存亡,他们早已置之度外,可如果太后和皇上真的再不知轻重,祸害大檀根本,他也不必再恪守什么忠君之道。
邢阳明白他的立场,提醒他:“将军临出征前,太后可是防着咱们呢,您这边也就罢了,二少爷那边……”
季云祺扯着缰绳的手握紧:“云枫那边,尽力而为,他既身为季家子孙,也早该做好准备。”
邢阳喉中滞涩,在他的目光中艰难地应道:“明白。”
这话虽然说得决绝,可夜深下来后,季云祺独自躺在床上,仍然辗转反侧。
他时时想着白天的事,生怕小皇帝长了心眼,令禁军半夜突袭围府,让府中都打起精神做好准备,自己也和衣而卧,唯一担心的就是身在宫中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