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风也没敢过多揣测,同范飞白感慨两句之后,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范飞白想了想,并没旁的事情要处理,近来的差事办得也不错,便袖着手往谢迟那边去了。
他这个人名声并不算好,在旁人看来,是个靠着祖荫混日子的浪荡公子,是谢迟看重了他的能耐,磨砺提拔。他对名利其实并没什么执念,但心中却一直感念着谢迟的“知遇之恩”,哪怕时常被嫌弃,也依旧会往跟前凑。
旁人都对谢迟避之不及,可范飞白却并不怎么怕他,偶尔甚至会觉着他“可怜”。
常有人说谢迟有不臣之心,一手遮天,但范飞白看的清清楚楚,知道谢迟非但没那个争权夺利的心思,反而有些厌世,时常担心这位哪一天撂挑子不干了。
谢迟这个人活得太“独”了,他看不上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对蠢货的容忍度也很低,可有时候人生在世,是不能这么较劲的。
哪怕他的确有这个资本,可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最后可不就成了孤家寡人?
有朝一日遇着个看得上的人,也未必能好好相处。
范飞白一直觉着谢照云给谢迟定了门好亲事,倒不是说人品相貌如何,而是自从同傅瑶在一处后,谢迟渐渐地就没那么独了,也沾染上些烟火气。
无论是于公于私,他都盼着谢迟能过得好些的。
进门后,范飞白立时就留意到谢迟手上的伤,倒是先将来意抛到了一旁,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
谢迟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自己不小心。”
“这可不像是刀剑伤,”范飞白走近之后看得更清楚些,见他手背上有两道,指尖更是有好几道细小的伤口,迟疑道,“这是……刻刀留下的?”
范飞白早年无所事事的时候,也学过篆刻,故而对此很熟悉。
但若是初学者,会格外小心翼翼些,若是熟手,驾轻就熟更不会如此。像谢迟手上这样的伤,显然是急于求成,才会弄成这样。
谢迟放下手中的文书,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并不接他的话,反问道:“你近来很闲吗?”
“手头的公务的确是已经处理完了,听闻您近来心气不顺,便想着顺道来看看,”范飞白在一旁坐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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