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见她一直往外看,便也凑了一眼,不巧看到两旁悬挂着血淋淋的生猪,忙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拉过赵羡词不让她再看。
赵羡词问,“娘,我看这附近只有这家醉贤楼最大,不知是谁家的生意?”
“这我哪里知道,”赵夫人道,“只不是咱们家的就是。我听你哥哥说,如今省里往来客商多,他倒有开酒楼的意思,只是咱们家向来负责采办,也没人做过这等生意,不知道年儿做的怎么样了。”
赵羡词沉默片刻,如果她没记错,赵麒年这次开酒楼花了不少钱,为扑买经营权,前前后后砸进去有小几千两,几乎够南省大半百姓之家三年的收入。但赵麒年钱是花了,酒楼却没开几天,到京城没多久,赵麒年开的酒楼就出了事。实则赵麒年开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卖酒的营生,赵羡词心想,表面开酒楼,背地里做些暗娼的买卖,不出事才怪。
想到这里,赵羡词猛地记起,赵麒年原不愿陪同她们母女二人上京,后来是因为在醉贤楼打死了人,为了躲风头才跟着去的。
这边想着,轿子已经到了东山。山上有座卧仙庙,说是本地一个极灵验的山神。但供奉的却五花八门,财神灶神都有,外省不甚知晓,本地人却极信。赵羡词跟着母亲入庙跪拜,赵夫人有求于神,这次捐的香火钱要比以往多上许多。
庙里的老尼法号净尘自是知道赵夫人,对赵羡词要进京选秀一事也有耳闻,于是特地邀请赵夫人在此沐浴斋戒三天,以表诚心。这三天的食宿,皆由庙里管理。赵夫人心诚因而应下,嘱咐罢赵羡词安生在庙里待着,便跟着净尘师父念经去了。
赵夫人向来对赵羡词放心,她女儿最是知礼不过,因而也没怎么管她。
赵羡词目送赵夫人跟着净尘师父进了内室,谎称困倦便随着小尼进入客房睡下。打发晚晴和跟来的婆子去照看母亲,待四下无人赵羡词就从包裹里掏出一件男装。
她如今年纪小,身量未足,打扮成少年郎后,对镜一看,俏生生一张俊脸,自有一股天然的风流,一看便知道是富贵人家。赵羡词却无暇他顾,趁人不备溜出房门,直奔山下而去。
估摸着时间,上辈子赵麒年应该就是在今晚闹出了人命。他和西城府衙的公子杨士显一起在醉贤楼饮乐,看上了一个唱曲儿的姑娘,调戏人不成,就要强行带走。偏巧被走江湖的雷家兄妹撞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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