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靠在躺椅里,任喀颜尔给自己揉肩捶背,边对晏榕道:“本王在南疆这段时间,太子殿下的学习可有进步?”
摄政王不在朝中的日子正是培养自己势力的好时机,晏榕近几月一直在忙着此事,已经有了不小突破。
只要不断忍耐,终有一日定能一洗前耻。
晏榕面冠如玉,不急不躁的给诸鹤行了一礼:“孤近来广阅百家之言,受益良多。”
百家?听上去好像挺厉害的。
诸鹤掂量掂量,认为自己着实没那耐心去看别人说了什么,因而赞许道:“如此,那其中可有什么情诗,示爱诗,背来给本王听听。”
晏榕:“……”
“难道没有?”
见晏榕半天不答,诸鹤歪头看了一眼,“不用多晦涩,通俗点也行。比如,虽然我爱他的身子,但我更爱你的灵魂……之类的?”
第19章
晏榕平日里显然并没有读过什么涩情成人读物,被诸鹤一为难,便有些措手不及。
偏偏按照这段时间太子殿下百依百顺体贴备至的表现,此时拒绝摄政王,实在是打破这段时间人设的一件事。
诸鹤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小太子给自己念情诗,于是好奇的抬眉瞧了他一眼:“一句都不会?”
晏榕:“……”
不知是羞还是窘的,一层淡淡的薄红从太子殿下的耳根渐渐染了上来,渐渐连在外面的脖颈都粉了几分,并且在摄政王放浪形骸的目光中越来越红。
诸鹤毫不客气得把小太子盯了个从里红到外,才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也罢。想必阿榕还未知这情爱的滋味,说起来,阿榕可有通房丫头?”
晏榕抿紧了唇,煎熬的恨不得立即消失。
每次都是如此
每次都是如此!
在他如此难堪的时候,在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在他无数次有心无力的时候——面前的人却依旧这样的高高在上。
如果说他曾经还能在这位皇叔身上捕捉到一点人性的弱点,可近一年来,眼前的人却越发恣意,越发放肆,越发……招摇妖异。
月光从半开的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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