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缓缓而行。
听到魏央无事,白问月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一放,身体顿时虚脱无力,倒了下去。
魏央似是料到如此,眼明手快,揽住了她。
“我们这是?”她这才瞧见一望无际的江面,“在水上?”
“嗯。”魏央同她解释:“我在玉扬等到你,你高烧睡了三日,我们现在是走水路,前往金陵。”
“你等我?”白问月有些迟疑,“你不是在颍州吗?”
“颍州如何了?你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
扶正靠枕,轻轻将她放下,又拉了拉貂绒厚毯,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魏央仔细同她道:
“我离开颍州有些日子了,原本打算直接走水路,从玉扬行至金陵,再由金陵进入青江,直奔北境而去的。”
他顿了顿,又道:“之后听说你离府要来,便停在玉扬等了你几日。”
起初,他知晓白问月为他担忧,甚至不惜亲自奔赴颍州时,心里是很高兴的。
可是等他见到她高烧不止,昏睡不醒,那副吃足了苦头的样子,心里忽然又自责了起来。
他原以为,她会从“密信直送长华殿”这件事里,猜中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