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在一旁仔细地搀扶,却依然止不住魏冉因为激动而不断发颤的身子。
“姑母,不能杀。”还未进殿,高声传来,魏冉顾不得称谓和国母仪态,心急火燎地走进殿,“万不能糊涂啊!”
太后从座上起身,方圭闻色忙上前搭手,同高成一起将魏冉小心翼翼扶到太后身旁落座。
满腹肝火因见到魏冉不自觉熄了几分,等到皇后拖着身子坐下,太后忍不住怨道:“冉儿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这个女人。”
到底有何紧要。
魏冉的激动之情言尽于表,她紧抓着太后的手:“母后,这个时候万不能糊涂。”
她道:“宜妃犯了错,可打可罚,如何能杀。”
“如何不能杀?”太后厉声,“哀家掌权十多年,难道连处死一个妃子的权利都没有?”
无力地摇了摇头,忍着身子不适:“她是一个妃子,可她也是白太守的爱女,是皇上的爱妾。”
恐太后不够明白,她急声坦言又道:“母后,您要杀一个宜妃,死便死了,可活着的人难道就不顾虑了吗?”
“她如何是一个宜妃这样简单,她代表的君臣之恩、是王侯忠义、是谢魏的情谊!”
谢欢的宠爱和白慕石的疼爱,注定她不是个平常的妃子这样简单。
她的性命不值一提,可北绍的江山却千万斤重。
魏冉音落。
满殿哗然,在场之人皆都瞠目结舌。
包括谢欢与白问月。
西平终于落了雨,狂风卷积,乌云密布,一场暴雨下的歇斯底里。
他们所惊异的,不是皇后的深谋远虑和高瞻远瞩,而是只有她将‘王侯忠义’和‘谢魏情谊’当作了一回事。
在这个轻而易举便能易主的局势里,魏冉还在苦守着‘君臣’二字。
细想起来,这也就不难解释魏冉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
白问月很快从震惊里回过了神。
因为这样的人,魏冉不是她识得的第一个。
她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谢欢,便瞥见了他眼中那抹稍纵即逝的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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