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依稀感觉的出,事情既同表面这样简单,又同表面这样复杂。
白怀宁送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了一个那样的时间来。白问月前去见他,也未有任何介怀和多余的情愫。
风轻云淡地出府,以及回身时的满面伤情,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
他问了宋书其中的明细,听罢后心中只觉得,姐弟二人这样的关系纵是异母,未免太过疏远淡薄。
白怀宁习性所致,淡拒了她的好意,她如触寒刺,嘲不自知。若贺氏夫妇有朝一日视她为敌,憎她如仇,她又会怎样呢。
何况,自收下那副《比翼双飞》图之后,她便一直对这二人毫无保留。
魏央知晓她有所筹谋,也知晓她在运筹帷幄时尽力保住贺氏夫妇最大的利益。
比如性命,比如名声。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道物极必反。
白问月这样地倾尽全力,等到贺氏夫妇稍有质疑时,便是一发不可收。
魏央自认为不曾关怀过这件案子的任何,也无心插足与谢欢同太后的博弈,贺同章的生死从始至终,都是与他无关的。
但是,他却不能对自己的妻子坐视不理。
这才在得知她同林双玉产生问题时,主动出面,要做这个和事人。
白问月坐回了原处,冰霜凝眉,满面疑惑。
魏央今日进宫,她是知道的。
惯例请安罢了,有什么好消息?如果有,怎么可能会是她不知晓的呢。
再说了,便是真的有,也不该这个时候非要同她当着林双玉的面,若无其事地说。
约有须臾,从香端来了新茶,魏央接过,顺手沏了三杯。
自顾自将茶端至二人面前,又不紧不慢品了一口。
茶香浓郁,口感清爽。
二人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自行品茶,又悠悠地放下杯子,这才缓缓开口:
“我今日同太后请安,恰巧碰到了张太医为太后请脉。”他将白问月的杯子端起,后者疑惑地望着他,迟疑了一下,接过杯子。
他又继续道:“贺大人在我府上的消息人尽皆知,太后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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