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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商量,将军府这边三书六礼中规中矩地嫁娶实在等不得,只好让白四小姐先一步出阁进宫。
白慕石差下人来问,白问月看书的眼睛抬也未抬,只淡淡回了句:“无碍。”
白来仪进宫那日,宫中来了车辇,白夫人牵着她的手紧抓不放,嘴上不断叮嘱:“事事皆要隐忍,一时的苦不是苦。”
“切记,莫要锋芒毕露,做那出头鸟。”
从前白问月听不懂她的话,白夫人强势了一辈子,怎反倒教导自己的女儿忍气吞声,去受那平白无故的委屈?
现下想来,她们都是早已知晓,白来仪只要隐锋闭芒,自有那成龙成凤的那一天。
绢丝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如雾弥漫。
白慕石红了眼眶,想必他也想到白来仪独自进宫,日后的路定不好走,心下愧疚不舍,又不可多言。
这才难掩伤心,悲痛万分。
自从重生后,白问月不知何时有了心绞痛的毛病。
总是常常一言未发,心却没由来地痛了起来。仿佛是一把利刀剜了个口子,任鲜血喷涌,疼到麻木。
她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悄然回了住处,放任他们依依不舍,父担母忧。
书中常说,虎毒不食子。
她恨谢欢,那是于情于理,他欺她、骗她、利用她。从始至终不曾给过她半分情谊。
她恨白来仪,也并非向壁虚构,同为姐妹,她信她,护她,而她却虚情假意,利用她利用的心安理得。
最后甚至亲手毒死了她,毫无半点内疚挣扎。
这都是她该恨的。
可她却要如何去恨自己的父亲呢?
父亲教养她十七年,无微不至,不曾有半分亏待。
若不是已经死过一次,她是万不敢相信,自己竟是他手下的一枚弃子。
她同白来仪,一岁之差。
父亲当初送她进宫时,不知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他的女儿,她也是他的孩子。
车辇赶着时辰,错落有致地回了宫。
天空阴云密集,雨又下的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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