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着,心里稍微松了半口气。
男人带着徐伊甸上了一辆全是黑玻璃的车,跟他面对面地坐下,布满青筋的手灵活地拨弄着,看着就让人难受。
“今天来,有个任务给你,”那人说话的态度怪怪的,像是在跟人说话,却又根本没期待回答,“蔺珣的厂子吐出来又吃回去,你给我查查他的钱哪来的。”
徐伊甸张不了嘴,怼不出去那句“老子给的”。
他听见陈曲喊“蛇”,慢慢想起来这人大概就是老单让他防备的人。
他本来还是有些怕的,但是越发觉得这人邪门,现在一看,原主和他还有些见不到光的交易,更觉得他恶心。
那人看了看徐伊甸麻木的表情,老树皮似的脸上忽地露出一个笑来,“他还那么喜欢‘你’吗?”
徐伊甸身不由己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哪有什么矢志不渝的爱呢?他甚至认不出枕边人的真心。”像是想起什么,他自嘲地说,“人就是这种可悲的动物。自以为可以为了真爱付出一切,但不过也就是自我感动,四岁也一样,二十三岁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