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明白陆深不懂得单膝跪地的意义,只是为了让自己回看他才这样做,但是情感上早就举械投降。
“你快些起来,昨日的事我又没怪你。”甄榛抓着陆深的衣角,想要把他拽起来。
陆深却好似钉在地上一般,不肯起来,“定远将军姓熊,单字一个奇。他曾与我有过同僚情谊,虽比我的品级底上些许,但因其年长于我,且曾为我大唐驻守边疆十几年,我心中敬佩才与他在其府中吃过几次酒。熊将军也曾在酒席间玩笑似的说过想与我结亲,但我全都婉拒了。他家小娘子我更是从未见过,更不用说有什么别的私情。”
“昨夜我听了阿多所言,知道是那小娘子误会了什么,今日一早我便请母亲约了定远将军夫人,请她好好管教家中小娘子,莫要再在外面胡言乱语了,不然伤了彼此的名声和情谊,实在是不值得。”
甄榛也是没想到陆深竟连陆老妇人都惊动了,讪讪的说:“怎么这些小事,还拿去劳烦老夫人......”
“是我带累了你,让你平白在外面受了这样的委屈,都是我的不是,若连替你找回场面的本身都没有,那我也惘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内宅的事我不好去说,等我休沐了去登门拜访定远将军,好让他知道,身份地位又有什么所谓,娶妻娶贤,不然只怕家宅不宁。“
甄榛忙拉住陆深,“只让老夫人说了便是,总归是刚及笄的小娘子,让她知错就是,若宣扬开了,怕是以后没法见人了。”
没想到陆深听了这话,起身回头,向院门外高声道:“小娘子还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