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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分犹豫。

他的果决和坚定，让封衡惊了片刻，然后苦涩的笑了笑：“你比我运气好，抓住了爱情了。”

沈浪看着他。

封衡继续道：“我要移民了，以后可能不会再回国内发展了。”

“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慕焉，别让她受委屈。”

“还有，慕焉的腿……谢谢你一直陪着她。”

和程愫分开以后，封衡不止一次设想过，追求慕焉。

可他没有沈浪那样的勇气，去接受行动不便的慕焉。

所以当他发现慕焉心里有沈浪的那一刻，封衡便选择了放弃。

其实当时那一枪理应是他替慕焉挡住的。

沈浪错身挡在了他的身前，所以受伤的人是沈浪。

封衡当然不会认为沈浪是为了救他才挡枪，沈浪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救慕焉。

也许是阴差阳错。

封衡这么认为的。

可临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问了沈浪。

床上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苍白的唇艰难的启开，声音很轻：“那一枪确实是替你挡的。”

“不过……我那么做仍旧是为了阿焉。”

他只是害怕封衡会死。

如果封衡是为了给慕焉挡枪死的，那以慕焉的性子，必定一辈子都会将他埋在心里。

当时沈浪只有一个念头。

决不能让封衡埋在慕焉心里，他宁可自己埋在慕焉的心底。

封衡没再多问，他相信沈浪的话。

相对无言了几分钟，封衡打了招呼，离开了。

紧接着，慕焉转动着轮椅回到了病房里。

想到封衡离开时那凝重的神情，慕焉问沈浪：“你们聊了什么？”

沈浪笑，只是笑。

半晌，他冲慕焉眨眼，轻声道：“想知道？你凑近一点，我告诉你。”

慕焉愣了愣，倒是乖乖凑过去了。

她的脸凑到男人面前的一瞬，沈浪薄薄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十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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