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叫得寸进尺,他今天明显有点儿得尺进丈了,所以得收敛点儿。
车厢里很安静,即便零交流气氛也还挺融洽,至少梁泽是这么认为的,偏偏有人不识趣,这个时候来电话。
梁泽瞟了眼来显,挺意外的挑了挑眉。
官聆也被突兀的手机铃声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偏过头瞅了两眼,看到来显上的名字时先是一怔,随后蹙了蹙眉。
铃声响了挺久,官聆忍不住问,“不接吗?”
梁泽这才慢条斯理的摁了车载电话接起来,周锦航的声音一下就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开来。
“干嘛呢在?”熟络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儿隔阂。
“开车。”梁泽说,“什么事?
“听卫杰说你住院了?”周锦航问。
官聆挑起一边眉毛,余光若有似无的往右边瞟。
“卫杰的话你也信?”梁泽笑了笑,“屁大点事儿都恨不得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最爱夸大其词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是生病了。”周锦航说。
“小毛病。”梁泽不欲多聊,问,“你就为这个特意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说,“他们都特意去看望你了,我打通电话问候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他俩就是闲着太无聊了,”梁泽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话外音,顾左右而言他,“说是来看望我,其实就是来找我打牌消磨时间的。”
官聆静坐一旁,一双耳朵支棱得都快竖起来了,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周锦航这么有恒心这么越挫越勇死皮赖脸呢,都被那样拒绝了还死扒着不放,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梁泽的这个理由算不得牵强,卫杰卓宇还真就像那种人,只是卓宇酒吧得经营到凌晨,上午特地跑过去找他打牌,傻子也听得出来是随口的敷衍。
“三缺一,那应该叫上我呀。”周锦航不知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假装没听出来,话赶话的说,“正好咱们也好久没一块儿打牌了。”
“行啊。”梁泽无所谓的道,“什么时候有空攒个局呗。”
“正好初九那天就有个局。”周锦航说,“我堂哥订婚,请柬应该已经送到老爷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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