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反倒被“情不自禁”这个词儿在心底挠了一下。
他回想起当时厉岁寒压制着他的力道,那些动作与情热,喉咙口一紧,搭在料理台上的手抠了抠边沿。
……你确实是有点儿没禁住,那么凶。
“所以,当时对你那样,对我来说就不存在什么原因,”厉岁寒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台面,看向陶灼,无奈地抿了下嘴角,“说到底就是放纵自己占你便宜,其他原因都是借口。明白了?”
陶灼面对着厉岁寒的坦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还说不来的有点儿心疼。
他一下子就能理解厉岁寒为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因为厉岁寒的无奈和自责都是真实的:他当时确实冲动了,并且到了现在,他完全可以说点儿rou麻的话糊弄过去,但也没有否定自己的冲动,而他厉岁寒本人又是个那么讲究、言谈举止都很体面的人。
让一个讲究人,主动承认自己“精虫上脑”。
陶灼强大的共情能力瞬间让他感到了尴尬。
虽然厉岁寒说自己没喝多,但酒就是酒,喝多喝少都会影响一个人的清醒,况且他跟黎洋分手后都不知道憋多久了……说不定现在也……
不不不不能想这个,更尴尬了!
陶灼在心底害着臊抓狂。
每个人都做过当时脑子一热事后头皮发麻的事,比如他刚认识厉岁寒时装模作样地显摆自己的美术本,结果翻了个大车。
就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他都不好意思告诉厉岁寒“那次就是我虚荣心作祟”,只祈祷厉岁寒已经忘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主动去提了。
更别说自我剖析起来怎么都很难堪的“□□”。
——他不也不好意思承认,是他先去亲了厉岁寒么?
想到这儿,陶灼的思路又拐弯了。
如果他对厉岁寒没有感觉,那厉岁寒那样稀里糊涂地把他抓着磋磨一通,确实不用管什么理由,就是耍流氓。
问题是……
陶灼心情复杂地瞥了厉岁寒一眼。
问题是当时他也没拒绝啊……那不就是等于告诉厉岁寒,他喜欢他,愿意跟他做那些事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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