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李隅真就去找人借了遮瑕,握着那个蝴蝶结去了服务生专用的卫生间。
那里灯泡一闪一闪的,镜子也摇摇欲坠,李隅对着那个歪斜的镜子遮住了涂了一点遮瑕液,把那青色给遮住了,又别扭地涂得稍均匀了一些。
然后是领结,有点像项圈的样式,黑色蝴蝶领结。
这身装束让他想起了阮衿,衬衫,马甲,还有领结,这一切很奇妙,就像是两个身影,两张脸,两个命运,在镜子中产生了微妙的重合。
来A国实在太忙,他也不太常想起阮衿,但现在忽然想起来了,就是在周白鸮舅舅家的会所见他那一面。
当时阮衿脸上很奇怪,居然还化了妆,脸上有粉底,唇釉,他推着蛋糕车,那张脸看上去明艳得有些过分了。
可现在想一想呢,李隅看着自己额头上那一块和肤色已经贴合相融的遮瑕,那太微妙了,谁也不会清楚一个人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时候的自己有想过这些吗?会开始学着记账,存钱,把所有空余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精打细算地渡过每一天,回到宿舍是天是黑的,出门走到街上天也是黑的。
他以前走到世界各地都是在观赏,旅游,拍照,字典里是绝没有“拮据”“贫困”“赚钱”“预算”这种概念的。
但现在……李隅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生活了,虽然他手里头还有些存款,不至于撑不下去,但是和以前绝对没得比的。他不愿意去外公家乞讨,那些盘根错结的家族族谱关系令他烦恼。他是不听话的小女儿的儿子,是整个家族的笑柄,他不愿意回去。
他已经提前开始学习如何讨生活,的确是很累的,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啊,原来精力无限的李隅也会被榨干啊……累趴下了就早点睡啊……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他又第二次想到阮衿了,这一次是具象化的声音,真切到他以为自己在幻听,想到阮衿会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那你以前不也是和我现在一样吗?”李隅轻声说出口了,意识到自己居然神志不清到对幻觉说话之后,他摇了摇头,笑着把阮衿的一切都先给赶出去了。
在阮衿来之前就不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好了。
他现在要先去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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