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总想起你以前,你恨我恨得很厉害……”李胜南回过神来,对转过身的李隅说。
李隅看着他,“那也是以前了。”
李胜南定定地凝视着他,“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我要的你给不了,李隅心说,抬起眼睛说的仍然是“没有。”
“真的吗?”李胜南狐疑地看着李隅,他的腿骨上打着石膏,他被挖去一个腺体,割掉一颗脾脏,几处骨头也断了,就像被虚空中一只无形大手捏过萎缩的纸团,不借外力就再难伸展开来。
他是苍老的,朽坏的,坐在轮椅上去看那具健康的,高挑的身姿,他的儿子,多么令人嫉妒的年轻英俊的模样。
是否子女就好像殖民家,缓慢地侵蚀,然后掠夺走了父亲的一切,他觉得自己还挺无私奉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