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笼着一层细绒绒的光,像是鹿角上初生的毛。衬得比旁边同学平白无故白了好几个度,像是一个混血儿。他笑了,又好像是仅仅只是小弧度抿了一下嘴唇,不过只是中心外的涟漪,在哄笑声中显得并不起眼。
完了,要是李隅都笑了,那他得有多丢人啊。
“去给我练,彩排结束前给我练好。”
他浑浑噩噩地被塞到附近的琴房里了。
对着透着白光的窗户一遍遍朗诵了几遍,他刚觉得自己找到一丁点儿感觉了,门板“砰”地重重一响,指导老师把另一个人也生生塞进来了,“刚还好意思偷笑别人,你也进去给我练!”
他一扭头,是李隅。
他们互相对视一下,彼此好像都从眼中感觉到了一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