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如何能比?
柳安似懂非懂的颔首,没再多问。
柳凝曲回自己房里的时候,墨行书已经等候多时。他打开桌上的布包,看见里面的各类暗器。
「在城郊袭击你们的人非同一派系,但也不是乌合之众,都是江湖里有些名号的人物。」墨行书说着,另外拿出仔细包裹过的暗器推向他。「这两枚分别在湘庄外树林及绯医房里找到。」
「梅花刺?」柳凝曲神色一凝。
柳家经商,时常得和镖局配合,请人护送货物。所以哪怕他不是江湖人,也知道以梅花刺作为暗器的人在武林屈指可数。
这种暗器乍看下只是一根平凡无奇的细针,但他知道这根细针插入人体里时会开出五瓣,梅瓣在体内盛放,以针凿出伤口,倒钩深入血rou。若是忍痛取出,便见伤口似梅花印记,牵扯肌理脉动后血流不止,中此暗器者必死无疑。
然而据他所知,只有一人能将梅花刺用的出神入化。
柳凝曲似笑非笑的取过一枚,拿在手上晃。
「有毒,小心。」墨行书抽出他手中的暗器。「曲兄觉得是那个人吗?」
「不是,那人不屑使毒。」柳凝曲长指曲起,在案上轻叩。「但他一定知情,去查。」
「好。」墨行书又往他递去一块黑色玉牌。「…这是悬赏童镜的诛杀令,我收购到一些,再加上芦屋和湘庄内外百余具尸体身上的,共回收了三百多个。」
诛杀令一枚要百两黄金,究竟是谁如此执着,不惜耗费巨资也要杀她?
想到童镜的处境,柳凝曲轻轻阖上眼。
墨行书待在柳凝曲手下多年,他知道眼前的人拥有最明媚的笑容,也有最狠毒的心肠。一个人向着光的时候,阴影会在背面显现。如果说童镜和柳安是柳凝曲的光,那他就是那道影。
在墨行书眼中的柳凝曲既复杂又纯粹,他看着那人在人前作戏,在他面前又毫不遮掩深沉。不是坏人,但跟好人也沾不上边。
他可以顶着灿烂外皮与人谈笑,转身时悄无声息的掐掉对方命脉。他杀过的人也许不比影出少,即便手从未沾血,但看柳家自他接手后翻倍的获利和家底,即可猜出有多少商户落在他手上,被榨干到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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