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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誉州睡着了,被程霖抱下了车。这样的动静不小,但他没醒。他不敢醒。夜晚,醉酒,别墅,两男,怎么想怎么不安全。
程霖知道他在装睡,随他的意。他把他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去找急救箱。唐誉州的手伤加重了,酒桌上出了血,染红了纱布。他怕发炎了。
唐誉州在他离开后睁开了眼,看着熟悉的大床,关于那一场雨夜混战又在脑海里炸开来。炽热的呼吸,滚落的汗水,火一样的胸膛以及漫无边际的痛——
他面红心跳,身体一阵发热。真邪门了!他皱起眉,摇摇头,甩去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眼里染上丝丝躁郁。热!心热!身体也热!他扯开了西服,摇晃着下了床,走向了浴室。他拧开水龙头,用完好的左手接了水,洗了洗脸。
凉意让他舒服了些。
“州州——”
没人在的时候,程霖会这样喊他。
很亲昵,也很讽刺。
唐誉州觉得他像是在喊小孩子,没理他。
程霖听到浴室的动静,很快走进来。他看他斜斜靠着洗手池,西服落在脚下,衬衫敞开,露出大片花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