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视掉他身上熏天的酒气,他是任何一个喜好男色的人都不会放过的尤物。
程霖目光下移,看他斜躺在泛金的沙发上,笔直的长腿交叠着伸到沙发一角。
贺昭棠似是在睡觉,眼眸眯着,长长睫毛轻颤着。当然,他没有睡着,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摸了摸,待摸到了一杯威士忌,端起来一饮而尽。
少许酒液洒下来,顺着唇角流进脖颈里。他的脖颈纤长,红绳系着一枚拇指大小的玉石制成的十字架,正好垂落在精致的锁骨上。那穿着的白衬衫微微敞开,袒露在外的肌肤莹白细腻,像是上好的釉瓷。
“嗝——”贺昭棠喝完了,不优雅地打了个嗝,擦了擦唇,拭去了酒渍。
“小程哥?”他终于睁开了眼,醉眼迷离最多情。
他美得像个妖孽。
他笑得像个狐狸:“你还在啊。”
程霖有点反感他的虚伪,移开眼,声音冷淡:“醒酒了吗?醒了的话,我们谈一谈。”
他知道唐誉州签了鼎天就过来了。
可这人醉成一滩烂泥,足足让他等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