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著耳,听著风里夹杂著很浅很浅的声响,就如同是女人在夜里低低的吟唱,包覆著怅然的叹息,让忧愁从四面八方袭来。
很久以前,她也曾经听过这样的声音。很轻很轻,却不是发自人的嘴里——
“不老泉降生了!”殷孤波顺著她手指的方向一抬头,竟见到远处沙地里隐隐崭露的银白光辉,逐渐自天际蔓延,最后成为一道耀眼的光束,直达天庭。
“那是……”殷孤波从没见过那种艳白的光芒,甚至比雪还要白,还要刺眼闪耀,吸引住他全副的心神,专注地注视著那道光辉。“不准看!”居月攀住他的颈脖,将他拥进怀里,喊得急切。“居月?”她的慌张,让殷弧波摸不著头绪。“你不要回头!绝不可以!”
殷孤波拥著她,感受到她心底的慌张,就连她圈著自己的臂膀,都害怕得隐隐颤抖著。
“我没回头,你别慌。”
“闭上眼,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睁开眼。”
她明明个头很小,却执意环著他的颈脖不放,就是怕殷弧波看到从不老泉透出的光彩,而发生让人遗憾的事。
她解下围著面颊的纱巾,替殷孤波蒙住两眼,却一掌让他给按住。
“蒙了我的眼,我们会寸步难行的。”一个瞎子、一个蒙跟。就算不老泉近在眼前,根本就是白搭,怎么可能走到泉池旁?
“难道你真的要和我一样做个瞎子?”居月喊道,不禁动了怒。“就算你想,我也不肯!”
“原来你的眼……真的是被不老泉给夺走的。”
居月罩住殷孤波的眼,将纱巾绑了死结才安心松手。“这段路,就让我来带你走吧!”
牵起他的手,居月提起裙摆,就像个明眼人一样,领著殷孤波往前头走去。受著不老泉所牵引,体内那股无形的骚动,令她志忑不安,就像是稚儿回到娘亲的怀抱,渴望再见到不老泉一面。
“无论我们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能靠近泉池,更不能拆下纱巾。”牵著他厚实的大掌,居月带头而走,从前觉得难行的沙地,今日却像是踏在平地之上。
殷孤波一手让她牵著,一只手拉著橐驼,在脚下逐渐失去沙地的触感时,那只牲口竟然停下脚步,再也不愿向前。
“放手吧,动物皆有灵性,它知道那里不可再行。”居月笑了笑,比起不会说话的牲畜,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