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我现在,装模作样的享受着高端料理,倒是也怡然自得的,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我。
赵默发现我偷笑,问道:“想什么呢?”
我放下刀叉说:“你说一个人到底有多少面?有的时候吧,我觉得自己就这么大岁数挺没溜儿的。人家都在家相夫教子,就我喜欢跟小花啊、老邪啊这帮没正行的‘大流氓’厮混。不过你看我们现在又文质彬彬的吃着牛排,在举办一些大型活动的时候,我也可以很优雅的出入高档场所,与西装革履的人们谈笑风生。在面对不一样的人就像演不同类型的电视剧,而且十分投入从不出戏。”
“你是在夸自己吧?”他喝口水,笑着说,“看来你的素材很多。原来小花最先辍学出去打工,去卖车,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有毕业。他就说他喜欢车,然后说当销售很有门道,要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且不仅要人话鬼话样样精通,还要在三句话内分别对方是人是鬼。那时候觉得他很夸张,就是在显摆自己上班了,忽悠我们没见识过面的啥学生。不过现在看来,他真的看的很明白。”
“小花很聪明,你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他说话都是话糙理不糙,一针见血。”我感叹。小花说得对,每个人在面对不同的人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贴着不同的标签,例如妻子、母亲、女人。为了更好地生存,我们在不同的环境里要树立不同的人设,喜怒哀乐都像戴着一个面具,配合自己扮演的角色。时间长了,根本分不出是面具还是自己,久而久之,自己就真的变成那张最常佩戴的面具。我是如此,小花如此,杜明兖又何尝不是呢。可能在我面前,他只是带了一张叫“明明”的面具吧,或许我不该太苛责他。
“对。所以说有朋友还是好的,起码在朋友面前是最放松的,是最真实的。当我们戴上越来越多的面具逐渐忘了自己是谁的时候,他们会帮我们记得,而且很擅长掀开我们的面具。这通常都有一句统一的咒语,”他看我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你跟我这装什么孙子’。”我听完噗的一声笑出来,眼前这个人就连糙话说得都这么顺耳。
“比如我们这样坐下来吃饭,没有带任何面具,坦诚相待,不是很轻松吗。”说完,他举起酒杯,我也配合着举起来碰杯。
我心里有些惭愧,坦诚相待吗?我面对他难道没有故作洒脱吗,明明我很郁闷。在他面前我反而是最想戴着面具的,而他却这么轻松,恐怕是他看待我和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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