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施岩“咚咚”下楼的声音。
他做事一向不正经,拖鞋半趿拉着,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施岩下楼先安抚了被关门外半天的小石子,“哗啦啦”地倒了堆冻干,狗子几乎同步“咔嚓咔嚓”啃了起来,听着还挺脆。
解决完崽子,是橱柜门打开的“嘎吱”、冰箱门关上的“砰”,施岩似乎是切了块奶酪做下酒菜。
他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客厅里小石子啃冻干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过。
瓷碟装着奶酪放在大理石餐台上,紧传来玻璃碰撞的清脆“叮当”声。
最后施岩把下楼的动静又重演了一遍,这次大概是因为端着酒杯,倒是没有再趿拉着拖鞋了。
兴许肌rou早已有了耳鬓厮磨的记忆,柳易尘觉得身体倒没有太过疲惫,对这些琐碎的声音也没有扰人清梦的厌恶感。
相反,他从心底生起一种生活平静美好的愉悦感,听见施岩上楼的声音,懒洋洋地抱着被子爬起来等着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