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过眼一看只觉得眼睛疼。这人前几日一时脑热烫了个鎏金发色惹眼的很,如今得夹紧尾巴好一段时间来躲自家老头,于是成天往他这头扎。这会儿手里那碎梨rou淌着粘稠的汁滴滴答答往桌上落,两根手指头还试图戳过来。
“手拿开。”他不悦拧了眉。
明明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整张脸却透着一股子冷气。
严朗见他如此也不气笑道:“哎!我说你这人这臭脾气!换了别人谁受得了?你将来跟谁去谈恋爱?”
“没必要。”严朗吹了声口哨,心里却知道以他这样冷淡的性格在这道复杂的公式上大概省略了过程,没必要。
唉,真是无趣的一个人。严郎嚼吧嚼吧梨子忽然想起什么问,“对了,这梨子哪儿来的?挺甜的。”
手下笔锋一顿,他抬首有些不自然应付,“不知道。”
“你说你…”
七月二十五日。
微雨,降温。
下楼那会儿韩音坐在看送来的婚纱选样,抬头看见他甜蜜笑了笑:“小白?”她马上就要出嫁了,女孩家一旦开始准备婚事就得把心思放在点心,婚纱,鲜花……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上,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她们的警惕,他无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