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我,也罢,这事情我不管了,随你怎么办吧。”
韩之白闻言略抬起眼睛望着她,有些许松动。
韩夫人把手里的橘子递给他,“我本来想着你这样等以后言诺大了,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可怎么办?可照这样看,我又哪里左右的了你?你要等就等吧。以后我也不干涉你了。”
“谢谢您。”韩之白点点头,轻道一句转身出去。
韩夫人看着独子的背影轻叹息。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又能如何?
真是不省心。
傍晚韩之白照常去医院,他换了花瓶的花,跟昨日一样,与床上睡着的人一一说着今天的事情。
“今天这件事我怕你知道生气。”他想了想又道,“可我又怕你听不见。”
韩之白说完望着那人,安安静静期待的等一个回答。
躺在床上的人睡久了,血rou消耗殆尽,身上一层薄薄的皮贴着rou,连底下血管看的清清楚楚。
朝为红颜,昼为枯骨。为此言诺不敢来医院,一进病房前就逃,小朋友的天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