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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他发吐了一个字抬步进屋,这时候季疏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袍还没睡,见他眼睛一亮:“你这时候…”
那巴掌重重贴着脸刮过面时,季疏难得愣了,抬起头猩红了眼睛,盯着眼前人舔舔唇:“为什么?”
时燕把手机丢给他,冷声问:“你做的。”
“哈?”季疏瞟了眼手机。
这干他屁事?!
无论是不是他做的,此时此刻顾与修状况都不大好。
海东医疗条件不如江城,人是连夜转过去的。
送过去的时候一路上韩之白握着那只手一字未说,冷静的可怕。
到了医院手术室门外,韩之白还死死握着那只手不松开,最后被医生无奈请出去:“请您出去。”
他睁大眼睛恍若没听见,直到被沈知砚上来掰开手:“小白!”
韩之白通红着眼,转过头忽然道:“我想陪着他。”
“我知道。”沈知砚轻哄道:“你放开,很快就没事。”
韩之白犹豫一瞬,慢慢松开手。
他不知道很快是多久,他等了大概有几个小时,也许是十几个小时。那时候天已经大亮,盛夏强烈的日光刺得晃眼,他不动不说不发一个字穿着昨天的衣服,手上的血迹干固慢慢脱落。长姐韩音一下飞机闻询而来看见他这副摸样惊呼一声,差点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