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己的行为究竟是出于血缘还是私心?”
季疏没有吭声,静静看着他。
他看着季疏,伸手碰了碰这张脸,想知道温度是否是真实的。
“季疏,你问一句…”
所有的话夏然而止,倒是不用问了。
他豁然撞上尖锐的桌角,被不慎撞碎的碗撒了一地的狼藉。
雪白的馄饨滚了一圈,好端端的不能吃了。
还没加盐,他看着想。
然而其实甜的,咸的,他都尝不出来味道。
可真够难看的,还是算了吧。
他张扬冷笑着用纸巾擦干净手指:“你生气了?我到没看到你这样。”
“时燕,没有下一次。”
季疏说。
下一次?
是没有下一次了。
他平生唯一一件在意的,戛然而止。
往后种种,爆炸那天晚上,他打的那电话响了三声。
说什么?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丢进水里。
天上的烟花热热闹闹的,是过年了,可他还是不觉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