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路邈说着说着慢慢的,慢慢的消了声。
这样折腾一天顾与修已经是精疲力尽。到夜里他把自己藏在浴缸里的热水中,大半个小时木木的动也不动。
起来时他有意照过镜子,只见那里的那个人看着有些憔悴,清润温和的眼睛满是疲累,好像神色中有种浅薄如雾霭包化不开的忧虑。
顾与修立在镜子前站了会儿发愣出神,过了会儿才转身出去。
他出来时发现屋里关上了门。
时燕正端端正正坐在窗口泄入的月色里等他。他看见顾与修指节一动,眼珠微微眯起。
“抱歉。”顾与修看见他下意识转身就走。
“顾与修,”身后人慢慢的问:“你想去哪儿?”
顾与修别过脸低着头,轻声道:“抱歉。”
时燕幽色的眼睛低下眸,看到他空荡荡的指节忽起身,伸出手,用那低低的声音引诱式问道:“你在抗拒我。为什么呢?”这个人一整天都在强迫自己笑的那么难看,明明是一副小动物似的眼泪汪汪的模样,偏偏要装的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