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他们手里递出来的红色小胶凳,放在屋里角落间,拉着春眠一起坐了下来,看他们排练。
丁霎跟她说过,这个乐队成立有7年了,一直没有往上走,火过一小段时间,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开始走下坡路,现在还在死撑着。
他们玩的是重金属,失真的吉他音在耳边环绕,带了些难言的失重和游离。
喝了酒一样,整个人都是沸腾热烈又低迷的,春眠说不出话来,她脑子被这个狭小房间里冲顶的音乐勾着,眼神都亮堂了几分。
微微仰着头,角落里有一个透光的地方,小小的窗口外面是枯萎的枝头。
沉闷笨重的感知越过了一切,到音乐停止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个乐队名字叫王五,主唱是南方人,却没有一丝柔软的成分,和丁霎聊了很久,话里话外都是埋怨,感叹时代辗转变化。
他皮肤白的有些吓人,上面泛着些白色的藓,有一种腐烂的味道,好像下一秒灵魂就会剥离躯体一样显得病态不已……
几个人上上下下都透出些不对劲,话是在往下聊,春眠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丁霎的紧绷,整个人都有些沉默低落。
后面时间差不多了,丁霎想带着春眠离开的时候被叫住了。
几双游走又格外暗示的眼神在她身上转,春眠松开丁霎的手自觉的往外走。
就在破屋的门口坐下,看着外面乌蒙蒙的天就着地面白茫茫的雪有些沉默,眼底生出些复杂的情绪。
等了有一会丁霎才出来,春眠见他耳根泛红,眼睛里透着未褪去的血色,情绪外泄得不像他。
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春眠想要去牵他的手,又犹豫了几分,在空中停顿了半晌。
还没来得及伸出手,丁霎就自然的握住了她,带着春眠往外走了。
破屋的门摇摇欲坠,在斑驳的墙面砸开一道刮痕。
丁霎沉默了很久,春眠也不说话,由着他牵着自己漫无目的地走。
两个人最后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
“你别难过了。”
春眠也不知道他在低落什么,看着像是生气,但实际上却要更浓烈的情绪是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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