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狗皮膏药粘在这个城市最微小的角落里,躲着藏着,存在都显得小心翼翼。
春眠想起前几年,总有人说她们这块地会有人来拆迁,要重新建一栋新的高楼大厦,让这个城市每一个角落都变成穷人无法驻足的地方。
后来谣言消退,所有人胆战心惊白过了几个月。
她们都穷,在城市里生活,租不起房子,这边远离繁华区,却也最接近繁华。
是好多人建构出贪婪梦境。
都在用力撑着,总觉得多熬几年就可以好好过活,可以立足,凭着丁点想法死磕,又一次次的面临着大势辗转。
像赶着过冬的大雁,追着温暖奔波,物种习性让它们不断迁徙,却没办法永远驻足在一个地方。
破叁轮在靠近街角的地方停了下来,春眠沿着红砖砌成的墙面往里走,每一步都在向潮湿荒废靠近。
家门口有一盆枯枝败叶,长杆立在干瘪的泥土中,干涸的裂缝里冒着粗糙根茎,一看就是缺水过度的模样,枝桠上没有一片树叶。
巷子里黯淡又沉默,春眠踩在积雪上,开了门往屋子里走,没有一丝人气,寂静的过了头。
“妈。”她心跳慢了半拍,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没有人回应,屋子本来就逼仄昏暗,唯一透光的窗户在她的房间,其他窗口都在暗处照不到太阳,春眠步伐有些迟缓,一步一步的沉谧的走着往春燕的房间去。
推开门看见床上躺着的人,静得让人茫然无措,春眠一瞬间抛下了所有情绪,步子都凌乱了几分,一瞬间的抓住了春燕那双冰冷又磕巴的手。
心落了半晌,反应过来眼睛里已经掉了好几串珠子了。
春燕被突如其来的触动惊得睁开眼睛,入帘即是泪眼,红的吓人。
整个人都有些焦急,撑着虚浮的身体坐了起来,眉心紧锁,连着那些皱纹都深刻了许多,显得整个人都羸弱又沧桑了几分。
“你哭啥?”
她声音有些嘶哑,多了点起伏。
春眠回过神来,擦擦眼睛,摇摇头。
语气有些生硬:“你没接电话,谢可乐和我说你病了,我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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