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知道了他办完差事,还欲逗留,恐怕又得黑着脸训上几句。
但很快,他便再无其他想法了,信中最后一句:“哥哥,朝朝想了你哦!比父父想。”
他忍不住在那行字上反复多看了几遍,最终轻轻将信卷起来,随身放着。
在扶苏记忆中,他是父皇长子,天生便需承担起家国的责任,于家他上孝顺父皇下照顾弟妹,于国他自幼学习秦法,学为政之道,学民生学杂学,学过不计其数的东西,自正式入朝为父皇分忧后更是几次三番外派办差,但从未有人写过这样的家书给他。
最多便是父皇因公事紧急不得不来急信,所谈的内容也无非都是公事,父皇在政事上总是冷冰冰的霸道而强硬,下的旨意向来言简意赅,又怎会谈及其他?
手上这封信,他摸了下袖口,清隽的眉目温软下来。
在咸阳城里,他的家人,他看着长大从牙牙学语到如今早已会东奔西跑活蹦乱跳的小皇妹在惦记着他。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粉雕玉琢的小胖团子满脸得意天真,清脆的小奶音告诉他想哥哥了。
扶苏不期然想到最后一句,朝朝比父父想他,他忍不住摇头失笑出声,天真可爱的小皇妹还是不了解父皇,若是父皇怕是巴不得他三五年留在这里不回去,会想他?
也就小皇妹才会认为所有人都会抱着和她一样的心情。
赤诚而真实。
玄衣少年沉默地看着公子看完信,最终开口问道:“是何人信件,公子仿佛很开心?”
扶苏笑着摇头,“是朝朝,来信跟我告状,说父皇欺负她。”
少年面无表情,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陛下是这种会欺负小孩子的人吗?传言陛下极疼爱珑宝公主?
扶苏看他脸色便知他在想些什么,这个木头愣子,“父皇若是喜爱疼宠一个人,才会逗她玩,朝朝才三岁,正是年幼天真好玩的时候,父皇乐在其中。”
少年不说话了,抱着剑沉默,他还未同小孩相处过,不解其中意思。
小孩子有什么好玩的?不耐摔不耐打,惹急了更会哇哇大哭撒泼耍赖。
这是少年早年行走于市井,所见所识得来的结论。
但,公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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