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却也没发作,只随手从她手中抽出那本手札扔到一旁,扬起下巴点点自己的膝盖,示意她赶紧gān活。
这也是语道渐渐摸索出来的,除了双腿之外,他对其他事其实比较宽容,只要不太过分,只是调侃一下的话,他并不会与她斤斤计较。
她褪了靴子,在g尾盘腿而坐,bī热了掌心,专心地替他按揉起酸疼的膝盖来。一开始她还随意地同萧煜斗几句嘴,惹得他几次冷下脸来,其中有几次挑拨得他差点坐起来揍人,又被她的讨好求饶哄得重新躺下。
来来回回几次之后,萧煜被她搅得倦极,渐渐得不再与她你来我往地互相嘲讽,只偶尔挤兑她一两句,声调懒洋洋地,带着困意。每次这个时候,语琪也就渐渐安静下来,不再说话,然后萧煜蹙紧的眉头渐渐松开,与她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含糊下去。
然后,整个房间都归于宁静。
窗外雨声淅沥,他的呼吸夹杂在哒哒的滴水声中,显得绵长而安稳,将平日yīn森的屋子都衬得平和了几分。
她在他的呼吸声中渐渐放松下来,将思绪放空,享受这一刻难得的温宁。不知过了多久,待将萧煜的膝盖按得发热之后,语琪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挪了下位置,撩起他的长袍,将温热的手掌伸进去,轻轻地给他按揉腰际。
萧煜每日坐在轮椅上,腰部受力最多,是以一天下来,必然酸痛僵硬。可他并不是喜欢示弱的人,又擅长若无其事地忍耐,因此从未有人看出他腰部不适,如若不是有一次无意间瞧见他按着后腰给自己按摩,她至今也不会知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