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上对此心知肚明,但仍装傻,只对他已经痊愈的伤进行了恳切关怀,又不痛不痒地斥责了两句世子,也问起了被他带在身边的姑娘——在丹阳时闹出那样大动静,如何不会传到王的耳朵里。
霍星流早有预料,仍是拿出与母亲周旋时的那副做派,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含混过去了。王上也没有多问,大手一挥,慷慨地给了大笔赏赐,以犒劳他这叁年对自己孩儿的多加照拂。又传令下去,让尚衣令再拿几匹今年春装新上的绸缎和两套妆奁,意思便是讲这些与那八十棍一笔勾销。
他做出感激不尽的样子,谢恩退下了。
谈不上有什么情绪。霍星流真的觉得都无所谓,因为原本他心中空空的角落,已经被填满了。
回到府上时,已经不自主的在笑了。这孤零零、空荡荡的宅子多了抹鲜亮的颜色。
他在游廊上快速穿行,想到那张灵动娇俏的小脸蛋,香香软软的身子,嬉笑怒骂都那么风情万种,他就心痒难耐。虽然夜里抓着她尽兴了一回,事后却因为妨碍了她的好梦被打搅,所以无情地踹了出去。
不过这都过去大半天了,应该可以重新来过了吧。
正当霍星流穿过主屋的月门,离那个温柔乡只有一步之遥时,守门的小厮一溜烟儿跑了过来:“小侯爷,您那些个朋友都来瞧你啦!还有荀家的那个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