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优钵罗华,青莲。”
她迷茫又惊奇:“居然有另一把?怎么《燕史》上从未提起过……是甚么人送来的?”她一旋身子,坐到了他的附近,歪着脑袋道,“倘若真是一对,那可要重重地赏献宝那人。”
天子摇摇头,用不经意的口吻说:“是楚王姬送来的。”
因为燕慈自幼就被千娇万宠,可以自由出入各个宫闱,便对天下间的动荡也略知一二。可不知疾苦的长帝姬不懂得这样的灭亡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因为和从前的楚国几位王姬有过几面之缘,听说她们多半是要充奴为妓,所以真真切切的感伤了两天。不过很快,就因为新进献的一批布料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式而烟消云散了。
忽然又听见“楚王姬”,那份感伤就又被重新拾起,又是惊喜又是挂怀:“是哪一位王姬?是同姝jiejie还是同娴jiejie?她们国破家亡,又是姑娘家家,一路来这儿肯定很不容易!现在人在哪儿?我去能瞧瞧么。”
天子回忆起那张艳丽的脸和清冷的眼,即便摆出一副哀恸的模样,却从眼底流露出光来。形容打扮倒也的确落魄,只是一说话就全然不同了:
原以为这样的落魄亡国女相当容易打发,从黄金百两到封侯赐地都不为所动,亡国的王姬只是摆出一副哀戚幽怨的表情,说自己不敢违背父母遗志,除了复国别无所求,何况二国早有盟誓,如今只是请他履约罢了。
话虽少,却字字珠玑,柔中带韧的软刀子逼得他左右为难,只得打发她沐濯更衣,暂做休整,这才勉强带过话题。
他拿起匕首,摩挲着上面嶙峋的纹路,目光逐渐冷厉:“都不是,她单名一个‘鸢’字。连朕也从未听说过。方才叫人去查了才知道,的确有这么一位王姬,生母是位良娣,早些几年前便病逝了,便在宫中愈发无人问津。也不知怎么造化了,竟九死一生,有命来求朕。不知为何,总觉得背后有些蹊跷……”
长帝姬并不了解前朝事宜,但知道楚年年向燕进献,是诚心簇拥燕氏的王族,也知道叁年前的年节,秦国带着比往年丰厚数倍的金银珍宝朝贡,还并着一封不知所言的状书,她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只知道那年春末,秦人便开始攻打楚国。而阿兄看在眼中,却一直无动于衷。她抚摸着匕首上的古朴花纹,“那,阿兄会帮她吗?”
不等他答,她便垂下脸,凤仙花汁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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