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 宴山白的状态虽较前五年有所好转, 但是白天还是不能随意活动。也只有在每年阳气最少的冬至日, 他才能毫无负担的站在阳光之下。
作为一个鬼魂, 温暖一词宴山白已经很难再感受到了。
深冬的阳光非常温柔,照在身上, 就像是在皮肤上覆了一层柔软的薄纱一般。惜菩宫在前段时间就已经被林危阕派人整修过了,从一糙一木到家具摆放无不与五年前一样。
宴山白独坐在院中央的石凳上,看上去好不惬意, 他这一坐就是一整天。原本林危阕答应宴山白, 今天要陪他一起四处转转的,可是最后却还是没有来。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林危阕回朝已经近一年了,在这段时间内,他与杉王一派的斗争已彻底的摆到了台面上。
杉王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而林危阕也越来越不想再等下去。于是自入冬以来, 林危阕便越发的忙碌了起来, 别说来找宴山白,就连休息的时间都已少得可怜。
冬至这天白昼本来就短, 转眼间天便已经暗了下来。宴山白正准备起身向室内走去, 却在这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期间伴着液体滴落地面的声响。
忽然,惜菩宫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是杉王, 此刻他浑身是血,宴山白从未见过他如此láng狈的样子。
我输了杉王走过来说:一个时辰之前,国都的影凤门,我本想趁着冬至大宴将林危阕等人一网打尽。不过他们也早有准备说着他竟笑了起来其实输给像他那样的聪明人,我倒也没什么遗憾。只是可惜了,部下虽拼死将我保下,但是我也已命不久矣。说完他便咳了起来,而伴着这些咳嗽声,不断有血液从他的口中涌出。
宴山白走上前去,将杉王扶到了石凳旁。他弯腰用宽大的袖口去擦拭杉王嘴边的鲜血,不出几刻,原本雪白的衣袖也被染得鲜红。
杉王仰首看着漫天繁星道:我想咳咳过不了多久,等林危阕清理完了影凤门的烂摊子之后,他便会找到这里了吧宴山白正想将他身上的几个大xué点上,杉王忽然将他的手握住。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此刻杉王的手冰冷程度并不亚于宴山白。
咳杉王浑身颤抖,眼皮也开始打架对不起他忽然说。
杉王殿下,你宴山白的话还没说完,杉王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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