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银针。
这时一弯凉月已经默挂枝头,借着月华,林危阕看到了针背上所刻的繁复花纹。原来刚宴山白拿的那个,并不是平常人家里能见到的的绣花针,而是一只武林中才有的暗器飞针。只见宴山白的双手一挥,那只针便不知飞匿到了哪里,空中只留下了一道虚无的残影,而他的手中此时只剩下了那件已补好袖口的厚衣。
林危阕本yù跑上前去,却又生生的压下了这股冲动,他咬了咬牙提起气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内。只盖着几g薄被的他虽然紧紧的闭着眼睛,但是心中却毫无睡意。曾经觉得四处透风的被窝,不知是不是下午偷偷的吸了些晚霞来,此刻竟然也变得温暖起来。
窗外一片凉月慢升,转眼已经挂到了最高的那棵树的枝头。林危阕模模糊糊的想到,皇后生前曾每晚将他抱在怀里,讲一些美丽的发生于皇宫中的故事。其中便有关于惜菩宫里那棵最高的树的传说
相传那棵大树是百十年前,由虞朝一位皇子亲手植下的。他们都说那位皇子一直在等一个人,可是那位皇子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他便早早的离开了这里。
在故事的最后,那位皇子就被葬于这颗他亲手植下的树旁。年幼的林危阕曾与皇后争执,堂堂皇子怎么会放弃西山那片风水宝地,偏不立一冢的留在这里?
或许还在等吧皇后这样回答他。
好像是困了,林危阕的思绪再次胡乱的飞跑。许多个美丽的,已经被遗忘了多年的故事,又再次清晰了起来。在一片混沌中,他像是又回到了往日那个温暖的惜菩宫中。
宴山白手执一盏油灯,慢慢走进了屋内。林危阕的睡相很好,他并没有将被子胡乱踢得到处都是,于是宴山白放下了本想去掖被角的手。
那盏灯被轻轻的搁在g边,大开的窗子将院内的景致尽数收。宴山白微眯着眼,他看了看那棵巨大的古槐,不知想起了什么。
那些看似可怜的死物,却能比人获得更久的生命,见证更多的故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一阵冷风chuī过,g上的小孩有些怕冷的往被窝的深处挪了挪,宴山白这才想起关窗。
他把补好袖口的衣服轻轻盖到了被子上,提灯离开。现在已是子时了,却不知他到底要往那里去。
虽说先皇宾天也还未过去多久,但今日毕竟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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