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淮眸色幽深,抬手抚着她的朱唇,意有所指,“是啊,很晚了。”
南知意咬着唇,不发一语,可喉间偶尔溢出的破碎之声,却似在邀请。她以为说很晚了,雍淮便会放过她,可雍淮不过是稍稍解过渴而已,根本没有得到什么,怎么可能会就此罢休?
雍淮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以作安慰,随后一俯身,南知意霎时被吓得惨白了脸色。
她伸手去推雍淮,“雍淮哥哥,讨厌!”杏眸周边一片艳红,水汽渐渐聚集。
“乖。”雍淮顿了顿,心下泛起怜惜,随即去啄吻她的眉眼。他呼吸粗\重,额头早已冒出细细密密的薄汗,如此情形,显然是无法停下,也不可能停下。
宫中将作监的人手艺极好,雕花楠木大床未曾有丝毫声响,静静地立在寝殿内,不动如山。
鲛纱帐悬挂在两侧,烛火在殿中燃烧摇曳,不知过了多久,在烛台流下一大滩的蜡,随后又凝成一团,不再滴淌。
俩人去浴殿时,便已有宫人将吃食布置好,放在寝殿靠外的厅中。即便此刻殿内烧着火墙、燃着银丝炭,吃食早已冰凉一片。
南知意蜷缩在锦被中,头脑昏沉,无意识的揉着被褥。
雍淮长臂一伸,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南知意便嘟囔道:“我困。”声音甜腻的惹人沉醉,媚意止不住的传出。
雍淮轻轻揽着她,一只手抚她光洁如玉的背,温声道:“先前不是说饿吗,用些东西再睡好不好?”
南知意此时又累又困,哪里有功夫搭理他,自然是拒绝的。雍淮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将衣衫披在她身上,随后抱着她去了正厅。
正厅内,雍淮早已叫人将吃食换过一遍,温热香甜的味道传来,南知意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瞟了好几眼。
雍淮捡她惯常爱吃的那些,哄着她用了饭,才让她继续睡去。
看着她眼角的泪痕,雍淮有些微悔意,昏礼第二日清晨,俩人需一起依次朝见皇帝、皇后两宫,如今宫中无后,便只需朝见皇帝,却一样是要早起。
南知意在他怀里不舒服的动了动,娇声问:“怎么还在正殿呀?什么时辰了?”她以为已经到了第二日。
雍淮轻啄她的眼角,“刚到亥时,还早,这便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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