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非要趁我不在的时候行此事?万一你认错了人呢?”若真是认错人了,还昭告了群臣,那挽回的余地便少得可怜了,雍淮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更何况突然这样行事,他的小姑娘还什么都不知道,肯定被吓坏了。
“那我这不是没认错吗?”雍林觉得自己半点错都没有,“我这不是心里着急?”
雍淮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神情平淡。
雍林顿了许久,久到雍淮已经打算起身告退时,他忽道:“二郎,我近来身体愈发不好了,也不知能不能看到你娶妻。”他也是从上次昏迷后,下定决心要早些给他定下来的。
俩人沉默下来,相对无言,雍淮道:“父亲定当身体康健,百岁无忧。”
月色茫茫,雍林轻咳了两声,道:“等到六月,我便让于方定等人,去纳采问名吧。”他固然想快些看到雍淮娶妻,可即便是民间稍微体面些的人家,六礼的步骤也是含糊不得的,何况这是太子纳妃,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委屈了雍淮。
俩人在殿内谈了许久,直至戌正,雍淮方才起身离去。天色晚了,宫中各处都熄了灯,显得有些幽深。看着空旷的宫道,雍淮心头忽然涌上些迷茫。
他一直知道雍林身体不好,有旧伤,更有心病,却没想到已经差成了这样。
......
时间一路往夏日而去,京中各家的宴席便少了起来,嫁娶的人家都没多少,以免天气过热,新妇的妆容都要提前花掉。等俩人行完昏仪,怕是浑身上下要如同落水一般。
“姑娘,窗台上怎么放着一个石榴绒花?若是被风吹走了可怎么办?怎么还有一封信?”阿晋一边给窗下的洛阳红浇水,一面疑惑地问南知意。
南知意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把阿晋推开,“你别动啦,我就想放这里。”她是准备放好了,等雍淮的人来取走的,若是被阿晋把绒花给拿走了,那她还怎么送出去?
阿晋“哦”了一声,让开了些,干脆去外面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