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就打响了,梁楚嘴里的糖才吃了一小半,摸了摸口袋没带纸巾,其实他从来没带过梁楚侧头问谢慎行有吗,他得把糖包起来扔掉。
谢慎行颔首,道:你吃糖了?
梁楚点头:是的啊。
谢慎行问:什么味道?
梁楚上下两排牙齿咬着糖球张开嘴给他看,谢慎行捏住他双颊qiáng迫继续张嘴,手指伸进他嘴里把糖球捏了出来。
梁楚皱眉道:你gān嘛啊?
谢慎行笑答:你不是要扔了?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捏别人脸啊而且糖块上面好多口水,很脏的啊,反正他不会用手碰别人嘴里的东西,除非是他家的小孩。
梁楚奇怪地看谢慎行一眼,他怎么能不嫌弃。
谢慎行落后他一步,何止是不嫌弃,他捏住糖球缓缓送进嘴里,重重吮吸他的味道。
果然很可口。
梁楚的教室在三楼,快要打上课铃了,外面仍然聚着三三两两的学生。教室里有矜持的、害羞的少女假装和朋友谈话,余光却齐齐扫向窗外。
谢慎行在云新一中快封神了,这位神人沉默寡言,少有言辞,鲜少参加社jiāo活动,看起来极为冷漠沉闷难以接近。就算他看起来很无趣,仍然很受欢迎,尤其对女学生,想着如果能和他成为伴侣一定会是十分令人羡慕的事qíng,如果能走进他心里也肯定是一件很富有成就感的事qíng。
但几年来,好像没看见他对什么女孩子稍微青眼相加些。倒是对荆家的一对叔侄很好,尤其是荆可,管送管接的,雷打不断足足三年。至于为什么他往来如此频繁,还会有人觉得稀罕而围观,只怪这位大哥平时不苟言笑,生人勿近,对他抱着好感的人有许多,勇于表白的屈指可数。而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到他的另一副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