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了。”
“自然不是,他了解我,我亦了解他,说话真假掺半,并不影响万仞宫的人出手救他儿子。”厉随道,“至于长辈,我从未将他当成至亲,只因我爹生前与他是好友,所以这么多年来,也就习惯了那一句‘贤侄’。”
祝燕隐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及父母,一时间不是很适应。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厉随的气场实在太不羁了吧,所以他一直默认大魔头不需要父母亲朋,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就能迎风见长,顶多跟着师父学学武功这样子。
厉随不满:“你这是什么表情?”
祝燕隐回答,我不说,说了你又要扯我脸,我累了,要回去睡觉。
大魔头凶巴巴:“不许睡!”
你说不许睡我就不睡了吗,你又不是我的床褥,祝二公子后退一步,勇敢地试图跑路,结果未遂。
厉随拎住他的后领:“过来,我给你说我爹娘的事。”
祝燕隐:也行。
为了彰显一下大户人家的礼尚往来,他自觉补充一句,那你若想知道我爹娘的事情,我也能讲给你听。
厉随道:“那你先说。”
祝燕隐:“……”
祝燕隐绞尽脑汁搜刮了一下:“我爹只要一喝酒,我娘就能训得他不敢出门。”
厉随手下一顿,冷酷地把腰间酒囊又挂了回去。
第44章
没有酒的往事, 听起来有些干瘪。厉随道:“厉家世代经商,我爹在金城奉朝廷之命开采盐铁矿藏,那时是抽课二分, 官买五分, 自卖三分, 算是获利颇丰。现如今的万仞宫,还有地宫下的金矿, 都是那时他发现的。”
盐铁矿是大买卖,与民生军备皆相关,能从朝廷手里揽下这项活的, 都不是一般人。祝燕隐觉得按照这个趋势, 厉家应该养出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才对, 怎么却突然变成人见人怕的江湖大魔头了?
厉随继续道:“在我五岁的时候, 城外一处矿场发生了塌方,当时我爹娘都在地下,待人将他们挖出来时, 我爹已经走了,我娘也命悬一线,神志不清地说着胡话, 没能撑过十天。”
祝燕隐虽知道他的父母早逝,却从没想过是以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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