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边上的皇帝,这才发觉皇帝脸上存着落寞神色,想来应是真情实感了。
皇帝与中途混入皇宫的秦肆不同,皇帝一直都待在皇宫里,与太上皇有好些交集。太上皇始终都是皇帝的父亲,太上皇一死去,他总归是有些悲悯之心的。
秦肆暗笑着自己可真是铁石心肠,竟未有—丝情绪波动,心里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喜色。
秦肆沉默了半晌,这才朝着那递来蜡烛的内监凉声问道:“太后那边可知道了?”
内监恭敬答道:“回督主,适才已经派人去告知太后娘娘了。”
秦肆轻颔着首,太后知道了此事,想来梁王那边也很快就会知晓了。
秦肆还欲再问些什么,却不料还未等他开口。一个宫女就怯怯地从殿外上前来,她正是在宁寿宫里服侍的宫女。
她抬头见秦肆面色有些阴冷,便立即垂首下去,迟疑着道:“皇上,督主太上皇驾鹤西去前,曾留下了一句话。”
闻言,本还沉浸在复杂情绪当中的皇帝,便下意识地侧头看向了秦肆,见秦肆未有些反应,他才下令道:“说罢。”
宫女回忆着太上皇临死前曾附耳说过的话,便断断续续地说道:“太上皇说,已知自己寿命将近,生前做了不少错事都已无法挽回。如今只希望死后希望死后能够将尸骨埋在洛阳城的静心寺中,祈求能够赎罪”
闻声,秦肆的面上立即现出了一层阴森森的冷意。这冷意径直逼得宫女一抖,她接连瑟缩一下,便惊惧得立即跪趴在地面上磕头。
皇帝的面上虽也有些阴沉,却仍旧是咬牙忍了下来,吩咐道:“朕知晓了,你下去
罢。”
宫女这才如梦大赦,连忙退了下去。皇帝与秦肆对视一眼,二人深知此事似是—颗碎石,却能轻易地激起水面处的无数的涟漪。
他们几乎明白各自的心事,便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一同去到了御书房中。御书房的烛火—整夜都未暗下去,二人似是在密谈着事情。
第二日,太上皇驾崩的消息就已经传到大江南北,举国上下都弥漫着一层悲哀又紧张的气氛。
更有人听闻到第五日时,皇帝与东厂厂督秦肆,将会带领几千名锦衣卫、朝廷重臣一同前去洛阳城,建造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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