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颤动了一下。他将那条宫绦拿起,手指也禁不住细细地抚摸着长绦的纹路。
他微微地转着眼眸,看向另一侧的衣橱,那正是青黛的。
打开了衣橱,青黛的所有衣裳都在橱中,浅粉的、淡黄的,她总是喜爱穿浅色的衣裳,深色的极少。
正如其人,清淡娟丽。
他抚摸着衣裳,上头好似还残留着青黛的温度,触感好生真实。
梳妆台上,首饰椟子都还在原地,里头满满地置着琳琅满目的手镯花簪。她却很少戴的,平日最喜戴些简单的玉簪木簪,再装点些细细的不亮眼小物儿上去。
木椟中最显眼的正是一根花簪子,正是此簪将她送到了身败名裂的地步。
秦肆捏着这把簪子,脑中不断地回忆起青黛的点点滴滴,更是止不住地想起在牢中时,青黛曾与他言的此生恩断义绝、再也不想见的话语。
他不禁黯然伤神,脸上僵硬的伪装似乎被撕开了一条冰冷的裂缝,生出了些本不该存在的哀痛情绪来。
此时,门外却忽的传来一阵压低却很焦急的跑步声,秦肆才刚刚发觉,门处就紧接着传来一道突兀的响声。
来人的声音高昂又急促,“督主,皇上派属下请您速速入宫去!”
似乎是宫里的侍卫。
秦肆隐约发觉异样,立即收起心头的悲伤情绪,微微皱眉道:“何事。”
外头立即回应道:“回督主,太上皇已经….已经驾鹤西去! ”
这道声音恍若平地一声雷,霎时间炸得人脑子和耳处都轰隆一片,根本就未能让人反应。
秦肆动作一滞,微微垂下首去。整张脸都陷入了黑暗里,根本就不能让人看清他的神色。
屋外的侍卫未听见什么声响,宫里已经乱得如热锅蚂蚁,他也急得满头大汗,却也不好出言催促秦肆,只能在原地焦急地站着。
半晌,秦肆才将握着的簪子松开,又细细地将簪子放回椟子里去。
如此,秦肆才慢条斯理地朝着外头道:“去备马车罢。”
侍卫闻言,立马如释重负似的,大喘一口气,得了命令就急匆匆跑出去派人备马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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