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一袭红衣抱着一只白狐狸,恣意猖狂地坐在一棵梨花树,笑面如花地瞧着树下经过的白衣,白衣客极为冷淡,理都没理树上人。
白衣没有画脸,但红衣的一颦一笑却是描摹得格外生动。
有人扯下了第二幅画上的薄纱,红衣换了身下人装,嬉皮笑脸地站在浴汤池旁,不知怎地脚下一滑,猛地朝白衣扑去,白衣人因沐浴的缘故穿得十分单薄,被硬生生撤下底裤,羞红了耳朵。
司徒清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这画得真是惟妙惟肖!太有意思啦!!这白衣是谁啊?”
有弟子应和道:“虽然没画脸,但瞧着身量举止很像顾轻仙君,啊哈哈哈哈哈哈……顾轻仙君被人扒过裤子吗?居然不画表情,真是太可惜了!”
殿中的挂的画卷多得数不过来,众弟子一幅幅看了过去,各个捧腹大笑,有的直接笑爬在地上打滚。
上邪再次以画卷的形式目睹当年自个的荒唐之举,脸上臊得发烫,心道:我以前这么中二吗?
那边弟子们又沸腾了起来,“大家快看,这是诸仙论道会的名场面!!”
司徒清时激动得一批,“我记得,仙门野史上记载过!!邪帝的名言之一便出于此——我若活得不痛快,便掀风起浪、扶摇直上!!!我小时候因为这句话,崇拜了邪帝好久,为此还挨了师傅好几顿板子。”
上邪眉心直突突,默默捂住了脸,心道:我靠,我当年说过这么傻逼的话吗?
慕安悄无声地站到了她身旁,似笑非笑道:“当年的小公子可谓义薄云天、豪情万丈,老一辈的仙家骂透了她,可一帮子小辈哪个不心里佩服,将其奉为神明?”
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句,又身影一晃,躲到了犄角旮旯。
上邪皱眉瞧了他一眼,又见长亭盯着第一幅画的落款脸色风云变幻,她上前道:“怎么了?”
长亭抬头看她,严肃道:“天启十七年元月。”
上邪:“??嗯?有什么不对吗?”
长亭:“邪帝死的第二年。”
上邪:“???”
长亭走到第二幅画前,指着落款,“天启十八年元月。”
下一幅,“天启十九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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